談錢俗嗎?不俗。越接近年底,大家就越來越多地聊到“賺錢”“分紅”。因此,國家電網公司近期一項釋放改革紅利的行動廣受關注:11月19日、20日,國網連續(xù)兩天分別在京滬集中推介12個重點混改項目,引入社會資本。
引資當然與錢有關。一家媒體報道是這樣說的:“投資界人士直呼,有錢趕緊進啊!這些都是非常賺錢的好項目!”
但對于國家電網來說,混改引資不僅僅是錢的事。在今年5月的公開演講上,國家電網公司董事長寇偉談到,中央企業(yè)必須要有大局觀,光有收入、利潤是不夠的,只有在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中有大作為、大貢獻,才算名副其實的“國家隊”。
落地
國家電網公司上一次公開重磅開放合作舉措,也是在年末。
2018年12月25日,國家電網公司發(fā)布了深化改革十大舉措,包括:
在特高壓直流工程領域引入社會資本;加快推進增量配電改革試點落地見效;積極推進交易機構股份制改造;加大綜合能源服務領域開放合作力度;大力開展抽水蓄能領域投資合作;持續(xù)推進裝備制造企業(yè)分板塊整體上市;加快電動汽車公司混合所有制改革;開展信息通信產業(yè)混合所有制改革;推進通航業(yè)務混合所有制改革;深化金融業(yè)務混合所有制改革。
這十大舉措包含了電網建設、裝備制造、抽水蓄能、電動汽車、綜合能源服務、信息通信等各業(yè)務領域。特別受關注的是首次在電網基礎設施建設的核心業(yè)務——特高壓領域推行混改,國家電網公司有關人士在闡釋時說,將引入保險、大型產業(yè)基金以及送受端地方政府所屬投資平臺等社會資本參股,以合資組建項目公司方式投資運營新建特高壓直流工程。行業(yè)、市場、媒體,對此都給予了快速、熱烈的反應。
這些反應是社會各界對國家電網公司推進改革的正面反饋。這次舉措公開前的一段時間,國家電網公司密集研究了關于改革“深化”和“落地”的問題。
2018年12月早些時候,國家電網公司召開為期三天的“解放思想 銳意改革 推動公司和電網高質量發(fā)展”專題研討會,深入討論了“深化電力改革”等內容??軅ピ谶@次會上強調,要以更高的站位、更大的胸懷、更開放主動的態(tài)度,順勢而為,加快推動改革落地?;旌纤兄聘母镆竽懲黄?,提高國有資本的控制力,放大國有資本功能,促進完善企業(yè)治理體系。電力改革要嚴格按照中發(fā)9號文件要求,穩(wěn)妥推進各項重點任務,深入研究符合我國國情、具有中國特色的電力市場化改革路徑。
緊接著,在當月的一篇署名文章中,寇偉指出了國家電網公司深入推進改革的一些具體措施,其中提到,在推進增量配電、新興業(yè)務和產業(yè)單位改革的基礎上,積極研究擴大電網混改的途徑和方式,增強國有資本的控制力和影響力,實現各種所有制資本取長補短、相互促進、共同發(fā)展。
對比2018年和2019年的兩次發(fā)布情況,從“十大舉措”到“12個重點項目”,國家電網公司在深化改革方面的推進行動越來越具體,“加快推動改革落地”已有實際回音。
突破
在2018年年末發(fā)布深化改革十大舉措時,國家電網公司表示要“以混合所有制改革為突破口”。近一年時間里,究竟有沒有突破,有哪些突破?今年的推介項目一出爐,媒體馬上擺出了“查驗”的結果:
備受關注的特高壓領域引資方面,2018年11月開工的青?!幽稀?00千伏特高壓直流項目已確定意向投資者并簽署合作協議;北京電力交易中心已通過進場掛牌引入社會投資者;國家電網公司經營區(qū)域確定引入社會資本的增量配電項目業(yè)主138個;國家電網公司所屬電動汽車服務公司與恒大集團合資成立智慧能源服務公司,開展居民小區(qū)電動車充電業(yè)務;收購整合遠光軟件上市公司股權;依托既有上市公司推進信息通信、金融業(yè)務重組上市。
國家電網公司在今年9月已梳理了上述部分進展,并表示:“國家電網下一步積極推進混改的進步空間還很大。集團下一步將擴大混改領域和深度,進一步做強做優(yōu)做大,促進資本和業(yè)務進一步向社會開放。”兩個月之后,國家電網公司推介了12個重點混改項目,和2018年“十大舉措”相比,新增了健康養(yǎng)老等領域,拿出手的都是“非常賺錢”的,兌現了此前所說的擴大和加深。
混改不易,不到一年時間里,國家電網公司如何取得諸多積極進展和實質突破?
一是決心堅定?!案母镞M行到今天,剩下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改革任務將越來越艱巨?!睂Υ?,國家電網公司明確,必須繼續(xù)高舉改革大旗、狠抓改革落實,以更大的力度、更實的舉措、更硬的作風,扎扎實實把各項改革推向深入,破解難題、激發(fā)活力、釋放紅利。
二是態(tài)度務實?!耙曰旄臑橥黄瓶凇?,重點在于解決實際問題。混改落點在“改”上,不是為“混”而“混”,而是要充分調動各種資本積極性,保障改革取得預期效果,因此不能搞拉郞配,不搞全覆蓋,不設時間表,要成熟一個推進一個。這“三不”,在“十大舉措”“12個重點項目”中均有體現。
三是行動有序。兩次發(fā)布的舉措、項目顯示,國家電網公司采取了在電網、產業(yè)、金融領域分類分步實施混改的方式,并以混改帶動經營機制全面轉變。不同領域特點不同,根據這些特點,國家電網公司可以做到心中有數,有的放矢地采取多種方式提高效率。分類分步,對應的是有序有效。
致遠
2018年12月那場涉及“深化電力改革”的專題討論會上,國家電網公司的參會人員集體學習了《如何提高戰(zhàn)略思維能力》專題報告。與媒體對于“賺錢”的關注度相比,對“十大舉措”“12個重點項目”將產生的效應,國家電網公司的站位顯然有著戰(zhàn)略考量。兩次發(fā)布,國家電網公司都強調了“敞開大門”“共享改革成果”“共創(chuàng)共贏”。
重點在“開放”,在“改革”,在“共同”。
這反映的是國家電網公司對“效益與責任”的認識。
一方面,國家電網公司是關系國民經濟命脈和國家能源安全的特大型國有重點骨干企業(yè),具有集中攻關、迅速實現突破的實力,應該展現的是與此實力相匹配的“國家隊”和“大國重器”的綜合價值。近一年以來,電網研發(fā)力度不斷增強,在電網建設、裝備制造等傳統核心業(yè)務領域深入推進混改,全面變革管控方式、經營模式、組織體系,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三型兩網、世界一流”戰(zhàn)略目標,支撐能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能源消費革命,吸引更多的社會資本和各類市場主體參與到能源互聯網建設和價值挖掘中,全面帶動產業(yè)鏈上下游共同發(fā)展……這些都是國家電網公司綜合價值的體現。
另一方面,改革已駛入深水區(qū),作為全球最大的公用事業(yè)企業(yè)——擁有如此體量的國家電網公司,是擔當作為的標桿,在保障國家能源安全、服務人民美好生活、保障經濟快速發(fā)展、保持社會穩(wěn)定等領域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安恢皇清X的事”不等于“不談錢”,國家電網公司有維護資本安全、提高資本回報的責任,承擔著在國企改革中培育發(fā)展新動力、塑造引領發(fā)展的使命,在推動實現國有資本和社會資本共創(chuàng)共贏上,一舉一動都被視作排頭、表率。近一年來兩次關于混改的發(fā)布,顯示國家電網公司正全面深化改革創(chuàng)新:全力推動混改,加大資本開放力度,實施引戰(zhàn)、上市、重組整合等資本運作,突破治理瓶頸、完善治理機制,在股權多元化、激勵約束機制等領域謀求新的突破,研究擴大電網混改的路徑和方式……在這一過程中,國家電網公司提供的是充分激發(fā)企業(yè)內生動力、提高資本運用效率、實現國有資本和各類社會資本融合發(fā)展、互利共贏的實踐經驗。這樣重量級的示范,能夠幫助一些企業(yè)解決混改目標和路徑不明確的問題,引領帶動相關領域改革取得更多的實質性成果。
觀全局、察大勢,面對錯綜復雜的內外部環(huán)境,下一步,強調大局觀、大作為、大貢獻的國家電網公司會怎么做?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不僅系統集成了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全面深化改革的理論成果、制度成果、實踐成果,而且對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勾勒出更加清晰的頂層設計。10月31日,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下稱《決定》)。在提出“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推動經濟高質量發(fā)展”時,《決定》指出,探索公有制多種實現形式,推進國有經濟布局優(yōu)化和結構調整,發(fā)展混合所有制經濟,增強國有經濟競爭力、創(chuàng)新力、控制力、影響力、抗風險能力,做強做優(yōu)做大國有資本。深化國有企業(yè)改革,完善中國特色現代企業(yè)制度。《決定》還提出,建立以企業(yè)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深度融合的技術創(chuàng)新體系,支持大中小企業(yè)和各類主體融通創(chuàng)新,創(chuàng)新促進科技成果轉化機制,積極發(fā)展新動能,強化標準引領,提升產業(yè)基礎能力和產業(yè)鏈現代化水平。
國家電網公司已把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部署的重要舉措納入工作日程。
11月4日,在國家電網公司黨組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精神的會議上,寇偉強調,要全面深化改革,以體制機制變革促進效率效益提升,推動電力改革和國企改革各項重點任務實現更大突破,不斷完善與“三型兩網”建設相適應的內部管控模式和運行機制。
11月26日,寇偉再次強調,要準確把握《決定》提出的總體要求、總體目標和重點任務。在具體舉措中,他提到了“更高站位”“更大突破”和“更加開放”:要以更高站位推動電力改革,在落實國企改革部署上取得更大突破,以更加開放的姿態(tài)推進科技攻關,持續(xù)深化業(yè)務轉型升級;要堅持不懈提升安全供電和優(yōu)質服務水平,堅持不懈融合發(fā)展堅強智能電網和泛在電力物聯網,堅持不懈強化改革、創(chuàng)新“雙輪驅動”。
還有不到40天,2020年就要到來。這是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奮斗目標的一年。中國經濟航船行穩(wěn)致遠的目標已定,重任在肩的國家電網公司也應做好攻堅克難、乘風破浪的準備。過去近一年中,國家電網公司在混改領域取得的重大進展和突破,毫無疑問展現了改革的決心和步伐。接下來,建立長效機制,全面深化改革創(chuàng)新,用改革的辦法、開放的姿態(tài)、創(chuàng)新的思路以及刀刃向內的勇氣解決發(fā)展中的困難和問題,仍將是實現更大突破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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